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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名醫(yī)王玉川介紹

2015-04-22 來源:健客網(wǎng)社區(qū)  標簽: 掌上醫(yī)生 喝茶減肥 一天瘦一斤 安全減肥 cps聯(lián)盟 美容護膚
摘要:王玉川學術臨床造詣深厚,親自編撰全國高等中醫(yī)藥院校第一、二版《內經(jīng)》教材。

  王玉川,男,漢族,1923年9月出生,北京中醫(yī)藥大學主任醫(yī)師、教授,1943年3月起從事中醫(yī)臨床工作,為“首都國醫(yī)名師”。

名醫(yī)</a></a>王玉川介紹" width="300" height="400" src="http://img.jianke.com/article/201504/1114389856-20150422155355810.jpg" />

  王玉川:內經(jīng)研究領軍人

  在北京419路公交車上,常能看到一位手提便利袋、胸前用醒目的綠帶系著乘車卡的老人,人們不會想到:這就是86歲的國醫(yī)大師王玉川。

  來北京50多年,他說常在夢中回到江南水鄉(xiāng)。做了20年全國政協(xié)委員,擔任北京中醫(yī)學院副院長多年,然而回首往事,江蘇奉賢鄉(xiāng)下,那十幾年自由自在的行醫(yī)生活,是他一生最快樂的時光。

  “什么名啊利啊,沒意思的。”在老家當過小學教員、中醫(yī)教師,但調北京以后講課不靈了——口音重,學生聽不懂。那就埋頭做研究吧。一本王冰注《黃帝內經(jīng)》翻爛了,用膠布粘好;書上批注寫得密密麻麻,鉛筆、鋼筆小楷,遍布頁眉頁腳;自學生物、物理,畫圖制表,清苦寂寞,卻樂在其中。

  辛苦耕耘終結碩果,他成為中醫(yī)界最早研究《內經(jīng)》理論體系、學術內涵的中醫(yī)學家,是《內經(jīng)》重點學科的創(chuàng)建者和帶頭人,對陰陽學說的演變、氣血循環(huán)理論、五行學說、運氣學說、河圖洛書等研究作出重要貢獻。他高雅的風范、深邃的學識、嚴謹?shù)木窈蛣諏嵉膽B(tài)度,影響著全國同道,成為一個時代的旗幟。

  學術成就

  “老先生中,他的理論水平相當高”

  他精研內經(jīng),醒世而作,對五行學說、氣血循環(huán)理論、運氣學說提出獨到見解,破譯河圖洛書之謎,敢于對“辨證論治”、“有是證用是方”提出質疑。

  沒有先進的實驗設備,不用文獻??钡姆椒ǎ谏鲜兰o五六十年代,靠什么來完成理論研究?玉川老笑答:“自己看書,想的嘛!”在那個參考資料極少的年代,常常是一本書、一盞燈,伴著王玉川熬到天亮,“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忽有所悟的欣喜,激勵他一路堅持。

  早在1938年,當15歲的王玉川從開過藥鋪的父親手中得到一本《黃帝內經(jīng)》,通讀一遍就覺得莫名的喜歡,而這本穿越千年時空的經(jīng)典之作,靜靜地躺在他的手中,也似乎正等待著被解開奧秘。

  此后,江南水鄉(xiāng)獨立出診的12年中,他幾乎每天都要撫讀一番,字里行間寫下蠅頭小楷,記下一本本讀書筆記。后來在江蘇省中醫(yī)學校進修,老師們發(fā)現(xiàn)了這位與眾不同的學生。當年就破格留校任教,承擔內經(jīng)的教學任務。不久他被調到北京中醫(yī)學院,創(chuàng)建內經(jīng)教研室。

  當務之急是編寫教材。為了用現(xiàn)代語言確切表達內經(jīng)的豐富內涵,他率領教研室同事日以繼夜,力爭通俗易懂又采擷全部精華,終于完成集前人大成的《內經(jīng)講義》,后來升級為全國統(tǒng)一內經(jīng)教材,也為《中醫(yī)學基礎》和《中醫(yī)基礎理論》等其他教材編寫打下堅實基礎。

  研究中,王玉川發(fā)現(xiàn),《內經(jīng)》同一篇中常會出現(xiàn)兩種不同的觀點,令人困惑。為此他翻遍了校圖書館所有藏書,寫下幾百萬字的筆記,從1979年開始相繼發(fā)表論文30多篇,許多觀點得到同行認可和贊譽。他倡導五行學說的多學科研究,對《內經(jīng)》氣血循環(huán)理論有獨特見解,正確認識和評價了運氣學說,解開河圖洛書之謎。

  “在這些老先生中,玉川老的理論水平相當高。”北京中醫(yī)藥大學嚴季瀾教授評價說。這凝結著王玉川心血的幾十篇高水平論文,不止當年在全國產生重要影響,今天讀來,仍令人感嘆語言之潑辣,觀點之新穎,論證之嚴密。要知道,研究陰陽、五行、氣血這些基礎理論,絕不是一門學科的問題,而是關系到整個中醫(yī)藥大廈的理論基石。

  承古而不泥于古,注重創(chuàng)新,是貫穿王玉川研究中醫(yī)理論的一條主線。比如,他論述陰陽學說的演變,認為從《周易》的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到中醫(yī)學中的三陰三陽,是古代醫(yī)家為適應醫(yī)療需要的一種改進,用三陰三陽能更精確地區(qū)分陰陽能量的盛衰多少。那種把三陰三陽的性質和次序認為是不能變動的“死板的規(guī)定”,是不符合實際的。

  多年來,辨證論治被視為“中醫(yī)特色”的重要標志,但是,王玉川認為這種提法并不合適。首先,辨證論治的統(tǒng)治地位是在犧牲了“同方異治”的寶貴經(jīng)驗,扼殺了尋找廣譜有效方藥的熱情之后才取得的;其次,辨證論治的輝煌成就使人們的思維陷入永恒不變的公式之中,在辨證論治的圈子里打轉,與創(chuàng)新的客觀要求越來越遠。他認為,那種認為辨證論治可解決一切問題,如果解決不了只能怨自己沒有掌握好的思想“是一種現(xiàn)代迷信”,是只求穩(wěn)定不求上進的表現(xiàn)。

  王玉川常說,一個學者所以能著書立說成一家之言,就不能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一篇文章做出了荒唐的結論,也不等于其中沒有一點有價值的材料。因此對古代文化遺產,應采取審慎的態(tài)度,吸取合理內核,這體現(xiàn)了他“創(chuàng)新而不廢古”的學術境界。

  在對五行學說的研究中,王玉川甄別經(jīng)學五行與醫(yī)學五行,認為五臟五行說引入中醫(yī)學后,不再艱澀難懂,實用價值較高。同時他看到,在五行歸類、生克、承侮、制化以外,譬如“五行互藏”的內容仿佛已被遺忘,成為五行學說的研究空白,教材也沒有反映。事實上,被遺忘的“五行互藏”有重要意義,比如在此基礎上提出的《內經(jīng)》陰陽二十五人的體質學說,比古希臘希波克拉底的氣質學說、蘇聯(lián)巴甫洛夫的神經(jīng)類型學說,都更為細致和全面。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由于左傾路線的影響,運氣學說一度被打入冷宮。王玉川可謂當代研究運氣學說最有成就的人。他1993年主編的《運氣探秘》代表了當時研究的最高水平。他探討五運和六氣的體系問題,指出平氣概念的重要性,從西漢的災害性天氣論證了運氣學說的科學性,闡發(fā)《素問》遺篇的學術價值。

  “創(chuàng)新是硬道理,是科學技術的生命線。”王玉川認為,“有是證用是方”的原則是不對的。這種方證對應關系無一不是建立在“以方測證”,即是根據(jù)方藥性味功能推測出病理狀態(tài)這一方法的基礎之上,在方藥功能固定的前提之下,以方測證的結果當然百分之百符合方證相對的原則。然而,現(xiàn)代研究告訴我們,任何一味中藥都含有多種有效成分,它們的藥理作用也往往是多方面的,二味以上組成的復方則更為復雜。所以,“以方測證”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確可靠的唯一科學方法。如果我們停留在這個水平上,就永遠也不會有所發(fā)現(xiàn)、有所前進,方證之間相互關系的謎團也就永無解開之日。

  治學做人

  “看過他書批的人,都很震驚”

  雖然時代久遠,紙面泛黃,但他親手描畫的雙螺旋體和多肽鏈,依然清晰而美好。他獨立思考,在學問上敢于向權威挑戰(zhàn),生活中卻淡泊低調,特立獨行。“人家說我好也行,說我不好也罷,都一樣!”

  采訪王玉川,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費盡各種周折。5月的一天,他終于如約坐在了北京中醫(yī)藥大學的辦公室。然而面對媒體,他還是不愿多說什么,好在事先采訪過知情人。北京中醫(yī)藥大學魯兆麟教授說,“看過他書批的人,都很震驚。”

  墻邊立著一排書柜,信步走過去,翻出一本用1984年的日歷裝訂的筆記本。日歷背面寫著一行行整齊小楷,紅色、藍色間雜鉛筆,有的字下面劃著重點號或橫線,內容是關于孫思邈《外臺秘要》的方藥體會。再隨意打開一本硬皮筆記,上面整齊地記著生物化學的內容,其中一頁用極細的鉛筆畫著細胞RNA與蛋白質合成分解圖,雖然時代久遠,紙面泛黃,但雙螺旋體和多肽鏈的結構依然清晰而美好。

  翻下去,十幾本筆記本的紙質都很粗糙,字體卻都那么纖秀工整,有的字小得幾乎看不清。可以想見王玉川當年是怎樣地心細如發(fā),這幾十萬娟秀小字承載著多少個安于清苦的日日夜夜。筆記內容有經(jīng)典抄錄,有個人思考,他很喜歡自制圖表,比如為研究比較體質學說,他把巴甫洛夫神經(jīng)類型、希波克拉底氣質說以及內經(jīng)的陰陽五態(tài)人劃一個表格里,新穎而獨特,給人啟發(fā)。

  那本傳說中,被王玉川翻得書皮爛掉用膠布粘好、再無一處空白可寫眉批的《黃帝內經(jīng)》已經(jīng)找不到了,他連自己的書和發(fā)表的文章也都沒留意保存。“別人借走了沒還,我也記不得向誰要了,哈哈哈!”顯然他并不以為意,更不以為憾。多年的臨床處方也沒有保留一張,根本不打算出版臨床經(jīng)驗集,“有什么用呢?沒用!”玉川老這樣給自己解釋。

  如今他眼睛花了,別說寫字,翻看當年的筆記都得借用放大鏡才行,但幸運的是,這種勤奮嚴謹?shù)闹螌W精神已經(jīng)延續(xù)下去。嚴季瀾年輕時曾受教王玉川,他也是數(shù)十年如一日地坐在辦公室研讀經(jīng)典、琢磨醫(yī)案,喜歡用鉛筆寫些纖細小楷,下著旁人眼中的“笨功夫”。然而,就是這樣一群學者的嚴謹操守,釀造北京中醫(yī)藥大學厚重的文化學術底蘊,在浮躁的今天,更顯得可貴和難以超越。

  王玉川治學注重獨立思考,不迷信權威。在1984年擔任健康報振興中醫(yī)刊授學院顧問期間,他曾和刊院同學談中醫(yī)治學方法:“沒有獨立自主的精神,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作出成績。不要做教材的奴隸,要做教材的主人,這才能把前人的成就真正變成自己的知識。決不能像果戈里在《死魂靈》里描寫的那位‘死讀書、讀書死’的彼得爾希加,他辛辛苦苦讀了一輩子書,到頭來卻什么知識都沒得到。我們需要的是自己觀察,自己思索,自己做主,那是一種獨立思考的治學精神。”

  這種獨立思考的態(tài)度,使得王玉川在中醫(yī)基礎理論研究領域,屢獲開創(chuàng)性突破,正是因為不迷信權威,敢于對傳統(tǒng)提出質疑,才使得研究深入下去,跨越了一個個學術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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