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延伸的公路,看盡一路荒涼與傳奇。
路上偶見豪華的房車旅行,極具西部傳奇的西部牛仔和印第安人等等,這些為我們涂上了一層神秘的傳奇色彩。而自駕66號公路之于國內多數人來說還是難以企及的夢想。但就在我們國內,多數人跑過一遍甚至幾遍的109國道,卻有著和66號公路無比相近的景觀、人文、地理位置、乃至公路里程數。而酷愛旅行的西方人對于通往西藏的109一樣有著傳奇的向往。
在藏南、藏北等一些特殊地區(qū),目前外國人依然不允許進入,而我們應該是幸運的。所以,不出國門的我們就可以欣賞到有著全球最為壯美河山的絢麗風景??赐暌韵聦Ρ冉榻B,你將不會對109再投以平淡無奇的眼光,以景觀結合人文的理念去自駕,旅行就不是ontheroad,而是ontheway!
作為世界公路總里程和汽車產銷量位居全球金字塔頂端的中美兩國,究竟哪一條路能代表各自國家的自然景觀水準,建構起國家形象符號,體現出泱泱大國的風采?又有哪一條路事關國家歷史,民族融合,源自母親河流?更有哪一條路,承載著各自民族性格中的開拓與進取,堅守與信念,夢想與現實?我們的答案是,中國的109國道VS美國的66號公路!不僅這兩條路線同處北半球同一緯度地帶(北緯30°-40°區(qū)間),有著相同的公路距離(3900余公里),相同的對角線形狀,途徑相似類型的草原、峽谷、雪山、沙漠、湖泊、母親河。更因為它們都是由東部熙攘的鬧市中心穿越至遙遠的西部荒原,任由人們在荒漠、山野、農場、城鎮(zhèn)、廢墟、超市、快餐廳、加油站已經汽車旅館中穿梭游蕩,在這里,人們曾懷揣著國家夢想,縱橫遷徙、不停開拓、車來車往。
中國的109國道與美國的66號公路一樣,對于國家的山水有著巨大的概括力。
從地理環(huán)境角度看,中美兩國即是面積和緯度都比較接近的兩個大國,具備相近的緯度地帶性(南北差異)和相似的經度地帶性(東西差異)。中國的109國道與美國的66號公路也在景觀多樣性上較為一致反映了地球經度方向上的水平變化和緯度方向上的垂直變化,如果把兩條道路上的沿途景觀看作一部氣勢恢宏的柴可夫斯基交響曲,那么森、湖泊、草原和沙漠就是共同交織出現的主題,雅丹、丹霞、雪峰、冰川。。。。就是層出不窮的華彩,野牛、狼群、藏民和與第安人、哈薩克騎手和西部牛仔,則是回旋其間的行板。
更為重要的是,雖然中國擁有全球特有的垂直地帶性——青藏高原的存在(我國陸地平均高度等于全世界陸地平均高度的兩倍),但是109國道,特別是青藏線路段上的景觀仍然大部分以水平分布為主,其長距離景觀的均一,大尺度空間的浩瀚,常年路況的穩(wěn)定與通暢,與美國66號公路沿途景觀如出一轍。相比之下,中國的另一條景觀大道318國道,景觀垂直分布明顯,時而巔峰,時而險谷,時而斷路;沒有穿越干旱區(qū),不具備戈壁和沙漠地形;也沒有穿越青藏高原核心地帶。只有109國道的青藏線路段才真正跨越了中國三大區(qū)域:東部季風區(qū)、西北干旱區(qū)、青藏高原,穿越了母親河源區(qū),在象征意義上更年概括國家。
109國道堪稱全世界最為虔誠與繁忙、距離最為漫長的信念開拓之路,從紫禁城到布達拉宮,從平原到高原,全程海拔落差達5000米,途經地球上獨一無二的巨型地貌單元,擁有無與倫比的人文地理壯美。途徑了高山峽谷、黃土高原、草原戈壁、盆地河流,翻越昆侖山、風火山、唐古拉山、念青唐古拉山,跨越黃河、通天河、楚瑪爾河、沱沱河,橫貫中國版圖東西。
在噴氣式飛機和州際高速公路縮短人們的間隔之前,美國66號公路堪稱流動在北美大陸上的最壯偉的自然風景線。從芝加哥到洛杉磯,從中央高原到落基山脈,從五大湖畔到太平洋海岸,從密西西比平原到科羅拉多大峽谷,代表著地球上最多樣、最蕩氣回腸也是最矛盾的自然景觀帶:從盆地到平原、從丘陵到高山、從五大湖到太平洋、從叢林到灌林、從草原到荒漠。
109國道:黃河晉蒙大峽谷
黃河晉蒙大峽谷,是名副其實的黃河“調色板”。黃河從青藏高原一路走出,在河套地區(qū)急轉為南北走向,由于在急緩交替時黃土丘壑泥沙俱下,此處來沙量竟占全黃河的56%,真正的“黃”河是在這里成就。
66號公路:科羅拉多大峽谷
如果有任何唯一的風景能在世界旅行者的頭腦中象征美國,那無疑是科羅拉多大峽谷。地理教科書般的峽谷峽谷巖壁緣于億萬年前的侵蝕擠壓,科羅拉多河水下切刻蝕的巖石斷面,縱跨10億年的地球年齡剖面,激發(fā)著時代地理學家的靈感。
109國道:黃河
66號公路:科羅拉多河
109國道:昆侖山脈
“萬山之祖”昆侖山脈,橫貫亞洲中部,109國道蜿蜒穿過海拔4767米的昆侖山口,是青海赴藏的必經關隘。
66號公路:落基山脈
“北美洲之脊”落基山脈,南北狹長,縱貫美國全境,北至加拿大西部,南達美國西南部德克薩斯州。
中國青海的“坎布拉”丹霞。“色如渥丹,燦如明霞”的溝谷奇觀,經過流水的侵蝕和風力的切割,歷經滄海桑田,侵蝕出“荒漠中的72變”。
美國西部“丹霞型”魔鬼城,荒寂、壯麗,如同科幻電影里的外星景象。一馬平川的北美大陸腹地吹來催枯拉朽的干熱季風,將紅色砂巖塑造成“大地在顫抖,仿佛天空在燃燒”般的地理奇觀。
在西進的旅途上,游牧民族旅行時因為生活的所需;商人的旅行時因為對金錢的渴望;探索者的旅行時因為對未知的好奇心;虔誠的教徒旅行時因為他們相信這是神明的旨意。以上的種種人群,都曾在這兩條路上留下足跡。中美兩國的各自馬賽克式的民族分布彰顯著向機會遷徙的結果——因為機會常常存在于農業(yè)移民邊疆之中。
66號公路是美國公路文化的發(fā)源地,美國夢的見證場。承載者從五月花號到西部拓進以來的世紀傳奇。20世紀30年代肆虐美國西部的“黑風暴”,她目送著貧困潦倒的農民,拖家?guī)Э隈傁蚣又莺0短越?40年代硝煙彌漫的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她滿載著曾經的西部牛仔奔赴戰(zhàn)火紛飛的太平洋戰(zhàn)場,見證著農場青年成為美國大兵的全新歷程;50年代新女權主義興起,她讓婦女們走出家庭生活的圈子,開著汽車去城市、商店、學校、以及任何她們想去的自由之地;60年代的“嬉皮士運動”中,無數的青年更是以流浪“在路上”為終極理想,在66號公路上完成他們的成人宣言。
109國道:搭車旅行
66號公路:房車旅行
“至高無上”的藏民由于高寒缺氧,而生活在“幻想的夢境里”。他們是自然之子,善于將庸常的生活繁瑣化藝術化戲劇化,進而沉浸在由法螺嗚鳴和轉經筒鐺編制的教義當中。
66號公路留下了太多拓荒和淘金者西進的車轍,散落著從未消失過的鄉(xiāng)土酒吧和簡陋motel的蹤跡,當然還有纏繞在耳邊經久不衰、放蕩不羈的漫游者歌聲。
109國道:蒙古族那達慕大會
雪域的氣候制約了藏人完全依賴農耕的求生之路,致使頑強的游牧先民習俗沿襲至今,在太古年代誕生的冰雪圣塔下,賽馬成為了這里一年一度的狂歡節(jié)。
66號公路:西部牛仔草原競技
盡管手握自然法則的印第安人原住民已經移入了文化保留地,但是今天以西部牛仔為代表的游牧符號,仍然充滿了輝煌的詩意,帶給旅者無盡的驚奇和敬畏。
109國道:藏式民居
66號公路:鄉(xiāng)村旅館
109國道:高原藏民跪拜朝圣
109的行走意義隱含在符號、影像、面孔和行路儀式中,人們迎著唐古拉亙古飄拂的高原冰風,向著印滿經文的五彩經幡,為了鏡中的卓瑪、風中的扎西、佛鈴下的強巴。人們用行動證明:那片夢幻樂土不是烏托邦,她是真實的存在。
66號公路:印第安人祈禱萬物有靈
66號公路是宣告汽車時代來臨的有力注腳,當汽車成為手中緊握的圖騰,66號公路也從簡單的物流中間站向著綜合服務站轉變,形成了以加油站、汽車旅館、快餐店、修理廠四個元素為核心的長途旅行節(jié)點,造就了現代公路服務區(qū)的雛形。